翻滚的发财球

再相见(台风现代)69

李珂的动作很快,第二天王天风就得了消息,他见不到戴笠。

见不到,这三个字让王天风的心七上八下的厉害,他见不到戴笠就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到戴笠,如果他贸然行动只怕反倒会害了戴笠。

王天风把他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枯坐了一天,直到明楼推开他办公室的门被满屋的烟味呛的止不住的咳时王天风才缓过了神。

明楼把王天风的窗户打开,从他的指间把未燃尽的烟抽出来掐灭在烟灰缸里。

“不要命了!还敢抽烟!”明楼低声喝到,“你要是有个意外让老师怎么办,明台怎么办!”

“我害怕。”王天风的声音很低,“我怕这次我救不了老师。”

王天风撑着额头半垂着眼睛:“我打了很多电话,动用了我所有的关系,他们都告诉我现在没有办法,让我尽量自保。”

王天风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让明楼从中听出了王天风对于他即将所要经历的一切的了然和淡漠,这让明楼也害怕了起来。

“我要是也栽了,替我照顾好曼丽和骑云。”王天风抬头看着明楼。

“你别自欺欺人的安慰我了。”王天风抬手制止了想要说话的明楼,“我和老师的关系太近了,整个军区都知道,我不可能躲的过去。骑云和曼丽身上有我的影子,我如果倒了她们在军内的日子不会好过。”

“万一……”王天风顿了一下,“就让他们俩退伍吧,我知道你们明家在地方上很有能量,给他俩安排个工作,别让他们掺和我的事。”

“这些事,他们参与不起。”王天风的声音很轻。

“明台要是知道了,他会发疯的。”明楼用了一个陈述句。

“发疯又如何?”王天风的声音透着疲惫,“他还能和中央叫板?”王天风站起来走到窗边向外看去,明台现在正在几千公里外他眼睛望向的方向血水里摔跤。

“我知道你会保护好他。”王天风的背对着明楼的眼中渐渐柔和,“让他安分些,说不定我不会被判无期,在里面待几年就出来了。”

明楼的脸色现在比王天风的还要白,他不敢想如果王天风说的这些真的发生了明台会变成什么样,只怕王天风即使是在里面一辈子明台也会在外面等王天风一辈子。

一天后一位上校敲响了王天风办公室的门:“王参谋长,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该来的躲不掉王天风早就有这么个觉悟,他没有表达不满只是问了纠察能不能给家里打个电话。

纠察点头,但却告诉王天风必须开扬声器让他们都听见王天风和谁说了什么,而且不能透漏王天风被协助调查的事。

王天风拨通了电话:“曼丽,我有事要出去几天,你在家照顾好自己。对……我不等他们两个回来,事情比较急。”

最后王天风还是忍不住的又嘱咐了一句:“无论你听到什么消息,都别信,有事找明楼。不……我不是去执行任务,我有分寸。”

“走吧。”王天风把电话交给了纠察。

明楼和阿诚眼睁睁的看着王天风被纠察从办公室里带走,那天他和王天风的谈话还犹在耳侧,但愿王天风不要陷的太深才好。

王天风被纠察带到了军区司令部的隔离室,他现在正坐在一张桌子前,桌子的对面坐了那位上校。

“王参谋长,关于戴军长的事您知道多少?”上校推了推眼镜。

“你指的是什么事?”王天风半垂着眼,神色平静。

“王参谋长,既然我请您过来,您应该知道是为什么,咱们别兜圈子了。”上校的声音冷了下来,“先说说戴军长,再说说您自己。”

“他的事我不知道。”王天风还是那副沉着的样子,口风异常的紧。

“那么我来问好了。您和戴军长是什么关系?”上校眯了眼睛。

“他是我的上级,我的老师,我的养父。”王天风没有避讳这个问题,因为他和戴笠的关系在BJ军区内并不是个秘密,即使他不说,这些人总能打听到。

“养父?”上校意味不明的重复了王天风答案的最后两个字,“那他在SY军区的事您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王天风闭了闭眼,“他在SY的时候我的父亲还在世,对于我来说,他只是我父亲的战友而已。”

“您跟他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难道他没有跟您提过他在SY的事?”上校继续追问。

“没有。”王天风说的斩钉截铁。

“据我所知,您父亲是为了救戴军长牺牲的,戴军长在此以后并没有生育子嗣而是把您当成了他的亲生儿子看待,那么他在收养您以后有没有向您表现出与他职位不相称的权利和收入?”上校的问题越来越尖锐。

“没有。”王天风还是用这两个字作答。

“303团的战士要么就是从野战军选拔进来的,要么就是从军校直接接收的,看您的资历章,您的军龄已经有19年了,35岁就有19年的军龄,您知道这在军区内很少见。据此推算,您16岁就已经参军,现在请您告诉我,您是怎么在16岁没有通过野战军没有通过军校,从地方上直接去的303团?戴军长在这中间有没有发挥作用?”上校觉得他已经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王天风深吸口气,他现在的精神紧绷的厉害,纠察问的每个问题都在有意无意的把矛头指向戴笠,当然也把矛头指向了他,如果戴笠以权谋私的话,毫无疑问,他就是那个私。

所以现在无论他说什么都得把话圆的滴水不漏,不能再往戴笠身上泼水,也得想办法把他自己摘出来和戴笠划清关系,他只是纠察用来攻击戴笠的突破口,只要戴笠不定罪,他这种被认定为戴笠党羽的小人物就不会定罪。

他和戴笠不能同时都折进去,他得想办法出去,他得救戴笠。

“我是烈士子女,被特招进去的。”王天风的声音很稳。

他确实是被特招进去的,只不过特招的手续是后来补的,他的参军历程是先被时任303团团长现任303团政委的杨涛征兵进来穿了军装,然后才逼着戴笠不得不给他补了手续变得名正言顺。

不过现在时间的先后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手续齐全。

上校敲了敲桌子,他觉得事情好像有些难办。

“那么,您不觉得您的晋升之路太顺利了么,35岁的正师级大校,一般的军官在您这个年纪可到不了您这一步。”上校的话看似恭维但却藏着刀子。

“因为一般的军官在35岁的时候没有像我一样见过这么多的血。”王天风说到这里不自觉的带着傲气,眼尾的红色也开始泛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如果说他在有些方面确实得益于戴笠这个军长的照拂的话,那么他的晋升之路则是他一刀一枪一步一滴鲜血踩着无数敌人的尸体和战友的尸体才升上来的。

而在这个过程中,戴笠甚至暗中使了手段刻意压制着他,因为王天风所在的部队职位越高秘密越多,秘密越多也就越危险,甚至连退伍的时间都由不得他们自己,退伍后还要一段时间内监视居住。

戴笠不想让王天风受这份罪,可他最后还是没能把王天风摘出来,以至于让王天风走到了这一步。

“如果你想知道过程的话可以向军区司令部和总参二部申请权限查看我的行动记录。”王天风靠在椅背上,盯着上校的眼睛,眼中一片坦然。

他断定,上校申请不出这么高的保密权限去看他以前的行动报告,因为他的行动报告很多都是见不得的光的。即使上校真的看了他的行动报告也没什么,因为从他的行动结果来看,他替国家挣得的利益远比他得到的要多的多。

“戴军长有多少资产您知道吗?”上校放过了戴笠滥用权利的问题,开始向戴笠的财务发起攻击。

“知道。”王天风点头。

“有多少?”上校追问。

“三百多万。”王天风报出了一个数字。

“这么多!怎么来的!”上校顿时就来了精神。

王天风眼中嘲讽之色越来越重,他看着上校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白痴。

“我老师是中将,行政级别相当于地方上副省级。副省级的官员生吃俭用攒了一辈子钱攒不够几十万,你不觉得这就是个笑话么?”王天风的声音越来越凉,他甚至都懒得再看上校一眼,“更何况我老师的夫人是一家企业的高管,她的年薪可是以数十万计的。就算没有我老师这点津贴,就凭我老师的夫人,三百多万这个数字对于她来说也就是几年的事。”

“那您自己呢?”上校突然把矛头转向了王天风,“据我所知,您在三环上可是有一套一百四十多平的房子。现在您在海淀的这套房子可是价值一千五百多万呐!”

上校带着羡慕的目光看着王天风:“您哪儿来那么多钱买这么贵的房子,您的津贴攒一辈子可也攒不够一千万。”

王天风皱着眉头但却是笑着的,这让他看起来异常的可怖。

“现在都涨到一千五百多万了?看来我够有钱的。”王天风的声音仍然的绵软的,但随后却冷的像数九寒天里的北风,“既然你能查到我名下有房产,那你也应该知道这是我在十五年前买的。十五年前三环的房价可还在三四千左右徘徊,我用父亲的抚恤金买,这有什么问题?”

“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我是干什么的我想你应该非常清楚,往别人身上泼脏水的事我干的多了,这些套路对我没用。”王天风不打算再说什么了,他闭上了眼睛,也不去看对面上校涨的通红的脸色。

当晚,有人给王天风送来了一床被子和一张行军床,王天风盯着给他收拾床铺上等兵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看来他是要在这里住上几天了。

王天风等上等兵出去了以后合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猛的没有了明台这个小暖炉他觉得初冬的夜晚冷的厉害。

王天风睁着眼睛直直的看着惨白的天花板,他知道门外有人在给他站岗,与其说是站岗还不如说是看守更合适一些。

这样的情景让他不禁又想起了在清莱的日子,只不过门口的人由敌人换成了自己人。

王天风在这里住了四天,上校每天都会来问他一些问题,但王天风的口风一直很紧,他始终不肯说出些有关于戴笠的实质性问题,也不肯承认他和戴笠的关系非常亲密。

对于王天风来说,在这里住的几天看似清闲但实际上却比往常执行任务更加疲累,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得在脑子里转个来回,但凡有细微的差错,和他戴笠都会万劫不复。

就像当年在勐拉,十面埋伏,四处皆敌,他能依靠的只有他自己。

更何论没有明台的日子,晚上真的很冷,冻的他躺在行军床上裹着被子直打哆嗦。

王天风被隔离审查的第六天,他终于被放了出来。

王天风站在军区司令部门口心情并不轻松,因为戴笠还在里面。

王天风被纠察送回了72师,正如他被纠察带走的那天一样悄无声息,就好像一切都是风平浪静,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出差去了而已。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给曼丽打那通的电话的当天,曼丽就找到了明楼。

明楼没有隐瞒曼丽,曼丽和郭骑云半只脚已经踏进局中,他们被传唤询问关于王天风的问题是迟早的事,还不如现在把情况跟他们讲清楚,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明楼坐在办公室里听见了敲门声,他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按了按额头:“进来。”

明楼听见了他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有人坐在了他的办公桌前,来人的脚步声他很熟悉,可他现在脑袋乱的很,他没工夫猜这人是谁。

“什么事?”明楼没有抬头,他仍然按着额头看着文件。

来人伸出手来把他面前的文件抽走,明楼猛的一惊,他认出了那人的手,那人竟然是王天风!

明楼瞬间就抬起了头,惊愕的看着王天风:“你……”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没事了?”明楼带着侥幸试探的问到。

“还没完,这才刚刚开始。”王天风把文件草草的看了一遍又还给了明楼。

明楼沉默的看着王天风,这场风暴确实才刚刚刮起来,还没到最高潮的时候,王天风这艘小舢板还风雨飘摇的厉害。

“明台和郭骑云回来了。”明楼说起来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时候?”王天风愣了一下。

“你走第二天。”明楼笑着说道。

“曼丽怎么没告诉我?”王天风皱了眉头。

曼丽从小就跟着他在部队大院里长大,这件事又不涉及机密,托在军区司令部服役的军官给他带个话应该不是难事。

“因为她不敢告诉你。”明楼叹了口气,“明台和郭骑云受伤了。”

明楼当然知道曼丽为什么没有告诉王天风,她怕王天风本来已经自身难保如果再知道明台的事着急上火出什么意外。

“什么?!”果然不出明楼所料,王天风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严重吗?他们在哪家医院!”王天风的后背瞬间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打湿了他的衬衣。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明楼赶紧安抚王天风,要是王天风在他面前复发了旧伤,别说戴笠,单单是明台就能让他把肠子都悔青。

“郭骑云的眼睛被闪光弹晃了,暂时性失明,医院已经用了药过段时间就没事了。”明楼喘了口气,“明台腿中了一枪,没伤着骨头,贯穿伤,他还年轻恢复能力好,一两个月绝对能好还不留后遗症,他的手也被划了一下,连针都没缝,缠了纱布半个月就能拆下来。”

“他们就在你上次住的部队医院,五楼513,514室,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去看看。”明楼没有告诉王天风明镜现在也在医院照顾明台,他怕王天风知道明镜在觉得尴尬就打消了去看明台的念头。

明楼觉得王天风现在的状态很糟糕,也许王天风这个时候需要见一见明台,因为对于王天风来说,明台就是他最好的药。

“好。”王天风立刻站起来准备离开明楼的办公室。

“明台还不知道你的事。”明楼不放心的又说了一句。

明台现在伤成这个样子,谁都不敢跟他说王天风的事,不然还真怕他不省心的作出什么病来。

“我知道了,我不说,你们谁也不要说。”王天风的声音沉了下来。

“好。”明楼抿了抿嘴,沉默片刻还是答应了王天风。

王天风开车来到医院时他看见电梯还停在十多层没有下来,他的心焦灼的厉害,虽然明楼跟他说的好像并不严重,可他还是放心不下想要亲自看看。

俗话说关心则乱大概就是说他现在这种状况,他受过的伤比明台和郭骑云现在受的伤严重的多,可他就是放心不下,甚至他们两个身上能划道血痕王天风都心疼的厉害。

王天风没有再等电梯,而是顺着步梯跑上了楼,他现在一秒钟都等不了,他必须看见明台和郭骑云。

五层的楼王天风竟然只用了一分多钟就跑了上去,他猛的推开了513病房的门正好看见明台笑着跟坐在一旁的明镜单手比划着什么,绑着绷带的腿被吊在床尾,左手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这让明台看起来有些滑稽。

王天风在看到明台活蹦乱跳的一刻一颗心才算是放下了一半,他吊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跑的急了,猛的就觉得有些脱力,有些上不来气,靠在墙边掩着嘴咳了几声。

明台在门被推开的一刻向外看去,竟然看见是王天风跑了进来,只不过王天风的脸色确实不能称得上好看。

“老师!”明台见王天风靠在墙边止不住的咳着,担心的在床上动来动去,立刻就想柱着拐过来扶他。

“别动!”明镜把乱动的明台按在床上,看着王天风有些不知所措,立刻就尴尬起来。

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见王天风,也是在她逼着明台订婚后第一次见王天风,她不知道该怎么跟王天风解释这件事。

“大姐。”王天风首先打破了沉默,低低的叫了声明镜,只不过还是有些气促。

看样子似乎是当做明台订婚的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并没有让明镜难做。

明镜愣了一下赶忙应了一声,王天风也算是给足她面子了。

明镜见王天风脸色难看赶紧拉了椅子让王天风坐下,她看了眼王天风的肩膀,三年不见竟然也如明楼一般升了大校。

单单从明台和王天风两个人来看,明台无论如何都算是高攀。

“怎么弄的?”王天风盯着明台,刀锋般的眼神刺的明台缩了缩脖子。

明台听出了王天风话中的担心,他讨好的笑了笑乖巧说到:“战线推的有点快。”他不敢说实话,因为他们的战线推的不是一般的快。

王天风一眼就看穿了明台避重就轻的小把戏,立刻提了声音:“有点快?有点快能变成这样?”

王天风话说的急了又掩着嘴咳了起来,但眼尾的红色却愈加鲜艳:“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做的都是要命的事!我平时怎么教你的!我教你怎么送死了吗!”

王天风喘了两口气指着明台气的眼前发黑:“这么多年兵白当了?以前那么多次任务都白执行了?你要是有个意外你有没有想过你大姐怎么办?你大哥怎么办?你阿诚哥怎么办?”还有他王天风怎么办。

王天风越说越是生气,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憋的他难受,渐渐的开始泛出血腥的味道。

“难道你想在某一天他们还没有准备的时候就收到你的遗书?!”王天风的心脏跳的有些快,扯的他胸口闷闷的疼,气血翻腾的厉害。

他不敢想如果有一天他正坐在办公室里,突然有人敲门进来,递给他一封信,对他说,团长,这是明参谋写给您的遗书他会怎么样。

他写过那么多封遗书,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害怕过,怕的他连身体都在轻微的颤抖。

他是看淡了他的生死,可他并没有看淡其他人的生死。所有人都说他冷血无情,可没有人知道每牺牲一位战士王天风的心中都是滴着血的。

甚至有时候王天风还会梦见这些战士们,他们看着王天风眼神崇拜,还像以前一样直直的站在他身前对着他敬礼,大声的叫着他团长。

都是些好孩子,可现在却都成了后山上的埋着的一盒骨灰。

王天风连其他人的生死都看不透,又怎会看透明台的生死,明台就是他的命,如果明台出事了,王天风只怕就成了真的疯子了。

“早知道这样我教你战术做什么!我应该教你怎么死的快!”王天风恶狠狠的看着明台,恨不得上去给他两个耳光。

“老师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您这脸色不太对。”明台坐了起来,伸出没有缠绷带的手笨拙的给王天风擦着脸上的冷汗。

“胡闹什么!还不躺回去!”王天风见明台行动不便就扶着明台的手臂把他按回到床上。

“老师,要不叫医生来给您看看吧。”明台担心的看着王天风,他刚刚碰到王天风的手的时候只觉得王天风的手凉的厉害,就好像刚刚捂过冰一样。

而且王天风从刚刚进来的时候脸色就十分难看,他甚至从王天风的呼出的气息中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明台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错觉。

“你给我好好的待着!我去看看骑云!没一个让我省心的!”王天风站起来背对着明台缓过了眼前的黑暗和眩晕,“这段时间我在这里照顾你,大姐终究是个女人,没我力气大撑不住你。”

王天风转过头看着明台伸出手点了点他:“给我老实点,我可不是大姐,对你下不去手!”说完便出了明台的病房。

“明台,天风这是怎么了?”王天风的异常就连明镜都看出来了。

“老师……他从这次回来,身体就毁了。”明台的话说的有些艰难,他看着王天风离开的方向眼睛渐渐失了焦距,似是喃喃自语,“差点要了他命的一枪是我亲手开的,也让他落下了病,只怕是好不了了。”

明镜惊呼一声,捂着嘴巴瞪大了眼睛。

“大姐,是我对不起他,不是他对不起我。”明台转头看着明镜,眼神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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