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的发财球

云飞扬(台风古代)6

王天风左手牵着明台右手执着马缰,站在军营外看着明楼的仪仗渐行渐远。

他眼中充满了不舍和悲凉,心中无比的沉痛。

若是有人经过看到王天风这幅样子,还以为那仪仗中有总兵大人心爱的女子。

“将军,大哥他们走远了。”明台实在不喜欢王天风看明楼仪仗的眼神,忍不住出声唤到。

王天风恋恋不舍的看了明楼的仪仗最后一眼,下一秒落在明台身上时眼中竟冒出了火光。

“回营!”王天风翻身上马,单手把明台提了起来放在身前,任由随风慢慢的跑回军营。

“将军,您是不是舍不得我大哥。”明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是啊,舍不得。”说起这事,王天风的身上竟泛出了血腥的气息。

明楼和阿诚竟真的把明台扔在他这里就走了,交上他们两个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二人的仪仗刚刚启程时,王天风还不死心的拉着明台给二人送行,期盼着没走出多远二人就舍不得明台把他带走。

可让王天风没想到的是,上了车碾明楼竟迫不及待的催促禁军和宫人启程,阿诚更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直接拉上了帘子。

看二人的做派,倒像是怕王天风后悔留下明台追过来把明台再送还给他们一般。

于是王天风并没有看到他希望看到的事情发生,所以现在他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盯着面前与明楼有几分相似的明台恨不得把他看出一个洞来。

“将军。”

明台年纪虽小,但好歹也是在深宫之中长大的,并不是天真无邪的小孩子。

明镜把他养在身边后,察言观色的本事更是有了质的飞跃。

当然这一切都要拜明楼和阿诚所赐,跟着这两个老狐狸再不机灵点,他的屁股都要被大姐的板子打烂了。

所以明台明白王天风现在看他的眼神恐怕不是有多喜欢他,所以他还是老实一点,尽量显得单纯一些为好。

王天风眯了眯眼睛,缓缓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既然你大哥把你托付给我,而你又叫了我一声老师,那么你就是我的学生。对于学生,我可从来不会心慈手软,明白吗?”

明台看着王天风眼尾渐渐泛上来的薄红,心中仿佛吃了蜜糖一般,用力的点点头。

至于王天风说了什么他倒是没有在意,反正大概意思不就是留下他了么。

王天风见过几次明台在明楼面前作妖的样子,原以为明台不会如此听话,所以当明台并没有反驳他时王天风倒是愣在当场,准备好的训斥全都卡在嗓子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你过来。”好半天王天风才想起他该说什么,对着明台招招手。

明台依言上前,低眉顺眼。

“练过内功吗?”王天风问到。“宫里的教习教过一些。”明台回答。

“用你全部的内力,打我。”王天风竖起手掌,放在明台身前。

“什么?”明台一时间有些茫然。

“试试你的功夫。”王天风微蹙着眉。

“我怕伤了您。”明台担心的看着王天风。

听了这句话,王天风一口气卡在嗓子里没倒上来,气的止不住的咳嗽。

明台也太看得起他自己了,真当他是话本里的大侠武功超群不成?!

这毛病得改,以后这话本说什么都不能让他看了!

“尽管来,你伤不了我。”王天风极力劝说他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一位皇子,不能做大不敬的事,努力平复着情绪。

明台咬咬牙,握着拳头用了五成内力打在王天风的手掌中。

王天风内力轻吐,化解了钻进他身体中的力道。

“这就是你的全力?”王天风皱眉。

明台没想到他这一拳打在王天风的手掌之中,王天风的手掌竟连一丝的晃动也没有,看样子倒是对他的功力颇为不满。

于是他又续了七分的内力,握着小拳头打向王天风的手掌。

王天风紧紧的盯着明台,沉默片刻后方才开口:“你……用尽全力了没有?”

他怎么觉得明台这内力跟闹着玩一样,宫里的教习都教他些什么!

他与于曼丽同岁,郭骑云也只是比他大了一岁,郭骑云和于曼丽跟着王天风习武已愈四年,当他们练完半年时内功就和现在的明台不相上下了。

听明楼说,明台也是练了三年的。

三年就练到这地步,王天风甚至怀疑宫里的高手都死绝了。

明台没想到,他的七成功力仍然没有让王天风有一丝的动容,于是这次蓄力了全力打去,一定要让王天风对他另眼相看。

王天风看着明台憋的脸色通红,显然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

他把手收了回来,不带丝毫颤抖的倒了杯茶递给明台让他缓缓气。

“以后每天卯时三刻(5点45)起床,卯时四刻(6点)来我门前打坐。辰时(7点)跟骑云和曼丽绕军营跑五圈,辰时四刻(8点)早饭,巳时(9点)教你练剑,具体结束时间看你的进度。戌时(晚7点)打坐一个时辰,然后就可以睡觉了。”王天风向明台宣布他接下来的生活时间表。

明台长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王天风,他不敢相信王天风竟然会这么对他。

这不是在练功,这简直是在要他的命!

“老师……”

明台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王天风堵住了嘴巴:“十三皇子,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告诉你,你必须这么做。你不需要问问题,也不需要提建议,只要照做就好。”

“本、本皇子才不要听你的安排。”明台鼓起勇气大声说到,“你这样做,分明就是在刁难本皇子。”

“呵。”王天风冷笑一声,眼尾的红色一瞬间变得血红,“你大哥走时交代我,不需要对你有特别的照顾,所以你可以试试看。”

明台咬着牙,气呼呼的看着王天风。

亏他还觉得王天风是个扶风弱柳善解人意的女子,现在看来竟与明楼一般喜欢捉弄他。

明台暗下决心,待他到了能婚配的年龄,一定要把王天风娶进府来天天捉弄他让他好看!

明台原本对王天风给他安排的时间表并没有放在心上,然而第二天早晨,明台就知道他错的离谱。

卯时四刻,王天风站在门外,郭骑云和于曼丽盘膝坐在他身前,呼吸轻缓闭眼打坐。

王天风看了看天,转去了明台的房间。

推门进去,只见明台正抱着被子睡的正香。

“明台。”王天风现在明台床前,声音没有一丝的起伏。

明台皱着眉头翻了个身,背对着王天风,仍然与周公难解难分。

“明台。”王天风又叫了一声,声音中仍然不带半点暖意。

“嗯。”明台哼了一声,眼睛仍然好似用浆糊粘在一起,连半分也不曾睁开。

王天风眯了眯眼睛,上前一步猛的把明台的被子掀开,一手把明台从床上提起来走到门外,就着凉水给明台擦了把脸。

明台被折腾的吱哇乱叫手脚乱抓,缓过神来却见王天风给他拿了一身短打的装扮扔在他身上。

要不是闻到了这人身上清淡的药香,他还以为有人冲进军营想要行刺皇子!

“穿上,跟我走。”王天风的神色仍然的淡淡的,与他平时看那些士兵时并无任何不同。

“老师!您怎么能这样!”明台委屈的几乎要哭了出来,他从来没受过这份罪,“我是皇子!您怎么敢!”

“你是我的学生。”王天风恶意的勾勾嘴角,莫名的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哭完了就跟我走!”

“我不走!”明台坐在地上抹着泪。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自己走,第二,我帮你走。”王天风声音中的危险完美的传进了明台的耳朵。

明台抬头看看王天风,又看看身上的衣服,最后想起了刚刚遭受的一切。

一骨碌爬了起来,极快的穿好衣服出现在王天风面前。

“我们走吧。”明台使劲儿的吸着鼻子,他相信如果他选择第二个方案,只怕下场比刚才还要惨。

“无视无听,抱神心以静。形将自正,心静心清。神抱住气,意系住息。气聚丹田,聚而不散……”王天风背着手,站在几人面前,念着内功口诀。

郭骑云和于曼丽当然不用他操心,他这口诀的念给明台听的。

“老师,您这口诀和宫里教习教的怎么不一样?”明台抬头看着王天风。

“我与你那些教习不是一个门派。”王天风声音平淡,“这是我门中的心法,你既然叫我一声老师,我就传授与你。”

“我能不能不学?”明台苦着脸,新的内功心法不就意味着以前的那些都不作数要重新练过吗?

“不能。”王天风眼角抽搐。

“可我不明白您教的内功心法是什么意思。”明台做着最后的挣扎。

王天风一眼就看明白了明台的小计俩,来到他身后,伸出手掌抵在他后背的穴位上,内里倾吐引导者明台的丹田之气游走了一个大周天。

“以后就这么练,明白吗?”王天风收回了手。

“明白。”明台没想到王天风竟然给他来了这么一手。

于曼丽偷偷睁眼看了眼明台,极为隐蔽的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跟王天风斗,明台还嫩点。

“老师,您后背的伤渗出血来了!”就在王天风转身之际,明台心中一惊,他竟看见王天风背上渗出了点点鲜红,连外袍都染透了。

“明台,就算是天塌下来,你也得打坐到辰时!”王天风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疼。

明楼才走了多久,明台竟比明楼在时闹的还要过分。

难道是他脾气太好了不成!

“老师,您的伤口裂了!”于曼丽的眼睛此时还未合上,恰好看到了王天风背上足足有二指宽的血线,惊叫道。

“你跟着他瞎起什么哄!还想扎马步是吗!”王天风回头瞪着于曼丽,怎么好好的小孩子遇见明台就都变得不听话起来了。

“老师,您背上的伤真的在渗血。”郭骑云被二人吵的实在无法静下心来,睁开眼睛恰好看见王天风顶着背上的伤在他面前转来转去,忍不住出声说到。

王天风沉默了,如果说明台是因为不想练功心里打着小算盘,于曼丽是因为偷懒附和明台,那么郭骑云也这么说就不得不让王天风怀疑他的伤是不是真的又裂了。

毕竟这三个小孩子中,郭骑云老实听话到让人发指,换句话来说,就是三个人中,郭骑云最傻。

王天风忍者疼,把手伸到背后摸了一把。

在收回手时只见指头上一片血红,隐隐透着血腥味。

“你们好好练功,我去包一下马上回来!”王天风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绷着脸威胁到,“等我回来时要是看见谁偷懒,扎一个时辰马步!”

听了这话,郭骑云立刻闭上了眼,于曼丽撇着嘴不情不愿,明台则表达了他想要陪王天风一起去包扎。

王天风实在是忍不住了,一脚把已经爬起来的明台踹了回去。

看着明台委委屈屈但又老老实实练功的样子突然抬手按住了额头,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期盼见到明楼,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想念明楼。

王天风甚至想让人给明楼送封信问问他什么时候把明台接走,不然让人知道手握五十万边军的西北总兵王将军被一个小孩儿气死在军营里,他的脸都要丢尽了,而西域诸部恐怕会迫不及待的自掏腰包也得给明台送一块金扁表扬他的丰功伟绩。

“老师,我为什么要学剑?”明台拿着一柄长剑,苦恼的看着王天风。

“因为我要教你练剑。”王天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

“我想学刀。”明台抬头看着王天风。

“不行。”王天风嘴角的弧度小了一点。

“为什么不行?”明台继续问道。

“因为我王天风教出来的学生总要有一样功夫是能拿得出手的。”王天风的嘴变成了一个一字。

“可您是用刀的,我也想学刀。”明台锲而不舍。

“我不止会用刀。”王天风的嘴角已经有向下走的趋势。

“可您来救我时用的就是刀。”明台不能明白其中的联系。

“明台!”王天风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声吼道,“我教你什么你就学什么!”

郭骑云到底还是孝顺王天风,看不过王天风几乎要被明台气死的样子,放下剑来擦了把汗走过来给王天风顺气。

“老师,我学剑,您别生气。”郭骑云抬头看着王天风阴沉的脸色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这套剑法练完了?”王天风深吸口气,他觉得他总有一天要被这三个小孩子气的吐血,“少爷,你是不是忘了,你原本学的就是剑!”

郭骑云抚着王天风背的手顿了一下,下一刻又回到了他原来站的位置,拿起长剑耍的虎虎生风。

“明台,我也不要求你练的有多好,能练到骑云曼丽这地步,也算是对你大哥有个交代。”王天风叹了口气,无力的挥挥手。

明台听了这话立刻急了,几年不见多了两个争宠的就算了,怎么现在听王天风的意思他连这二人都比不过。

这怎么能行,他在王天风心里必须是最好的那一个,不然将来娶了王天风,王天风移情别恋怎么办!

“我学剑!您要我学什么就学什么!”明台高声叫道。

王天风愣了一下,不明白明台的态度怎么转变的这么快。

他盯着明台看了两眼,最后放弃了刨根问底,拿了柄长剑一招一式的手把手教明台招式。

“让你学剑怎么跟吃多大亏一样。”曼丽一个跃起来到明台身前,剑尖在离明台胸口三寸远时又极快的收了回去接了下一个招式。

“老师的剑用的比刀更好,他拿压箱底的功夫教你,你还不愿意。”曼丽一个转身又从明身前离开,手中的剑直指郭骑云,两人你来我往的切磋起来。

明台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看了眼正在指点曼丽和郭骑云的王天风,心中就像吃了块糖一样。

原来王天风教他的是最好的,王天风还是疼他的。

明台与王天风朝夕相处,风花雪月的心思在王天风高压之下消磨了多少且先不提,让王天风没想到的,明楼答应过段时间从东边回来就把明台接走的这个过段时间,竟然过了一年。

“老师呢?”明台比一年前长高了许多,男孩子过了这个年岁身条抽的如柳树一般快。

“跟几个将军去城里喝酒了。”于曼丽把衣服晾在绳子上,回头应道。

“去哪儿喝了?”明台皱着眉头。

“万花楼吧。”郭骑云帮于曼丽提了桶水。

“万花楼?什么地方?”明台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还能是什么地方,青楼呗。”于曼丽白了眼明台,把王天风穿过的长衫泡在水中。

“你们怎么也不拦着他!”明台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王天风怎么能去青楼喝酒!

他未来的妃子怎么能去逛青楼!

“怎么跟你师兄师姐说话呢!”于曼丽哼了一声,“老师去青楼怎么了,他一个男人为什么不能去青楼。”

“我要娶他的!他怎么能去青楼!”明台气的脸都白了。

“我说十三皇子,你这不着调的话都说了一年了,能不能换句话说。”曼丽用小指掏了掏耳朵。

“我认真的!”明台握着拳头。

“得得得,郭骑云,你带他去找老师,看老师再听见这话能不能打死他。别耽误我洗衣服!”曼丽鄙夷的挥挥手。

自从明台这话在王天风面前说了不止一次也被王天风打了不止一次后,他就学聪明了些,再没在王天风面前说过这话。

当然,背着王天风的时候该怎么说还怎么说。

一年的相处使得他与于曼丽郭骑云变成了极为要好的朋友,几人在糊弄王天风这件事上达成了统一战线,日子过的倒是比孤军奋战时好了许多。

只是郭骑云和于曼丽不明白,明台怎么老把要娶王天风挂在嘴边。

明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还非要撩拨,难道打算用这种特别的方式气死王天风不成?

明台被郭骑云带到了万花楼下,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他握着拳头冷着脸迈进了万花楼,在被一众莺莺燕燕围上来时才发现郭骑云脚底抹油溜走了。

明台不敢置信的看着万花楼空荡荡的门口,从今日后,谁要再说郭骑云傻明台第一个不同意。

他和郭骑云去青楼要是被王天风发现,他们二人都没有好日子过。

只是现在看来,逛青楼的只有明台一人,郭骑云连门都没进。

“郭骑云!”明台脸色铁青,郭骑云可真是关键时刻插兄弟两刀的好手。

明台进了门,点名要找总兵大人王将军。

起初几个姑娘见他衣服华贵,不像寻常人家的孩子,便留了个心眼问了他身份。

明台只说是总兵大人的学生,只管带路就好。

更让明台觉得怒火中烧的是他看见王天风的时候,王天风正坐在桌子旁和几个人喝酒。

这几人有他认识的副将,也有他不认识的人。

想来能和王天风坐在一张桌子上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寻常百姓,应该是此地的州府官员。

王天风正与几人说话,说到高兴处还笑了起来。

身边的歌妓见状端了杯酒,顺势坐到了王天风的怀里,揽着他的脖子把酒喂给了他。

王天风揽着歌妓的细腰,就着歌妓的手喝了酒,再抬头时眼中竟泛出了潋滟的水光,眸子中似乎盛满的浓浓的情意,连唇上也泛出了水色,他浅浅的笑着,让人看见简直连魂都要被勾去了。

明台再也忍不住了,几步跨到王天风身前,把歌妓从王天风怀里拽了出来。

“明台?!”王天风愣在当场,他从未想过在这样的场合居然能看见明台。

“您在这里干什么!”明台死死的盯着王天风,话中满是受伤的意味。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王天风的脸沉了下来。

“将军,这位是……”与王天风同桌的人禁不住问到。

“你又是谁?为何让将军同你们一起逛青楼!”对于纵容拐带王天风逛青楼的人明台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这是肃州知府张孝诚张大人。”王天风皱着眉头介绍到,“这是十三皇子明台。”

“参见十三皇子!”王天风话音刚落,在明台面前立刻呼呼啦啦跪了一片。

王天风见明台仍然看着他,也不让跪着的人免礼平身,实在是不明白明台此行的用意。

“你到底想干什么?”王天风揉了揉眉心。

“跟我回去。”明台抿着嘴,脸色阴沉。

“出什么事了?”王天风的眉皱的更紧了。

“不许逛青楼!”明台咬着牙,低声道。

“什么?”王天风以为他听错了。

“您将来是要嫁给我的!我的妃子怎么能逛青楼!”明台大声叫到。

李珂付兴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

明台整天大呼小叫的要娶王天风他们不是没听过,可谁都以为明台只是说说,过过嘴瘾就算了。

可今日竟然追到了青楼来,看起来倒像是认真的。

毕竟王天风这人可不是谁都能消受的起的,身居高位,相貌俊秀,潇洒风流的小王爷能把他绑在身边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李珂对着付兴挤眉弄眼,小皇子吃醋了,你看到没。

付兴对着王天风努嘴示意李珂去看王天风的脸色,你猜他能不能把小皇子打死。

正如付兴所料,王天风现在气的眼前发黑,如果明台不是皇子的话,换个人今天恐怕都出不了万花楼的门。

肃州知州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皇子要娶王爷,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今日就到这里,改日我做东,给各位赔罪!”王天风深呼吸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了理智,青着脸看着肃州地界的一众官员。

“不敢不敢。”

“您说的哪里话。”

“您言重了。”

肃州的官员们还没从明台的话中缓过神,又听到了王天风说了这么一句。

吓的连忙摇头摆手,这两个人无论是谁他们都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走!回营!”王天风狠狠的瞪了明台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明台话说出来时只觉得畅快,这会儿让王天风瞪了一眼只觉得腿肚子转筋,恨不得给他自己两个嘴巴子。

硬撑着回了营,走回了自己房间,刚一关门就瘫倒在床上。

王天风的手段他在这一年中见了太多,再也不会以为王天风还是靖安王府的那个漂亮姐姐了。

明楼也许是在东边待够了,终于想起来王天风处他好像还留了什么东西说回来时取走,慢悠悠的从东边转回了西北。

王天风看到明楼时要不是阿诚动作快,他的拳头就印在明楼脸上了。

“不是说去一段时间吗!你倒好去了一年!”王天风的眼尾又红了起来。

“东边事务繁重,多待了些日子。”明楼一挥手,一个禁军拿着个包裹走上前来递给王天风,“从东边给你带的牛肉干,我觉得比你这西北的好吃。”

“明楼!你到底是去干什么的!”王天风的咆哮传遍了整个军营,说实在的,从他刚刚见明楼时就觉得明楼好像又胖了些。

“明台呢?”几人的话说到这份儿上,明楼终于想起了他拜托给王天风的事。

“明楼,如果我哪点对不起你,你可以明说。但是明台,你就把他带走吧,以后也别放在我这里,就算做兄弟的求你了。”让明楼意外的是,提起明台王天风竟然回是这个态度。

他挠了挠头,打发阿诚去把明台带来。

阿诚牵着明台出现在二人眼前,贴着明楼的耳朵复述了他这一路打听到的明台的丰功伟绩,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明楼的指甲陷进了手心,勉强压制住了上扬的嘴角。

没想到这一年明台竟把王天风折腾成这个样子,看来王天风今天能全须全尾的站在他面前没有被气死,也证明了王天风心胸足够开阔。

“你走了这么久,不管京都的事了?”王天风眯着眼睛,压低了声音。

“上面那位圣心难测,一会儿封赏老三,一会儿夸奖老六。他们俩在京都斗的正厉害,我去凑什么热闹。”明楼揣着手,看着明台自己跳上了车碾,回头恋恋不舍的看着王天风。

“如果是这样你不回去正好,等他们闹够了回去收拾残局。”王天风的笑容里满是血腥的味道。

“这才两个人,京都还有人盯着这位置呢!”明楼弗了下袍袖。

“他不就是想让你们斗么,你们斗的两败俱伤总比逼宫强,毕竟他现在……也经不起这些事了。”王天风的声音很轻,几不可闻。

“也就这几年了。”明楼面无表情,“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要变天了。”

“走吧,需要我的时候给我写封信,京都见。”王天风拍了拍明楼的背。

“京都见。”明楼笑了笑。

“老师!等着我!我会回来娶你的!”明台的叫声从车碾之中传来。

明楼见势不好,在王天风抽出刀来之前足尖轻点用了轻功飞身上车,捂住了明台的嘴巴催促仪仗启程。

再留下去,恐怕他就不用回京都争什么皇位了,在西北就得死在王天风的横刀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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