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的发财球

你从没有问过我(台风)2

香港,一个可以自由呼吸的城市。

出了机场,郭骑云跟在王天风身后,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来接应的香港站人员:“处长,在这里动手太冒险了吧。”

王天风知道郭骑云的意思,关天化日之下绑架明家小少爷,这无论说给谁听都觉得这是个荒唐且疯狂的想法。可是王天风却偏偏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因为除了在机场外,其他任何地方都有可能会撞见毒蛇的人,他不觉得毒蛇会放心的让这个小少爷自己来香港上学。

“趁他没有太多的防备,必须抓紧动手。”他习惯性的扫了眼周围,没有看到有不和谐的地方:“通知香港站,送我们走的飞机上多留一个座位,飞机按时起飞。”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少爷,耽误不了他太多时间:“一会儿麻利点。”

郭骑云知道老师的意思,他们这次过来可不单单是为了这个小少爷,他们还有正事:“是。”

此刻傻狍子出了机场看到刚刚他救下的那个男人,觉得好歹相识一场临别时应该打个招呼:“再见啦!”

傻狍子有些雀跃,离开了上海,大姐大哥阿诚哥都不在,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他明小少从不缺钱,在香港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上学是什么,他此刻已经想不起来这两个字的含义了。

王天风看着跟他打招呼的明台,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没有人来接你吗?”

傻狍子得意的笑:“不用人接,香港我常来。”

王天风再一次肯定了自己在机场绑架明台这个计划的正确性,一个对香港相当熟悉的人,如果今天放他走,他想躲着自己的话,以后即使香港站能找到他恐怕也要花一番功夫。

“是吗?”王天风笑道:“那你可以做我的向导啊。”

明台回头看了看不知道何时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在飞机上让他印象深刻的彪形大汉,好奇的笑了笑:“需要吗?”

王天风侧了侧身:“我的车在这儿,你去哪儿我送你一程。”

郭骑云听懂了老师的弦外之音,现在确实要送他一程,不过不是送他去上学。

他把手套摘下来塞进大衣的口袋,手套在动手的时候会让他有束缚感,也会让他的手接收不到准确的触感容易误判目标的状况。

傻狍子此刻还沉浸在获得自由的喜悦中:“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语调轻快,王天风想,小家伙的心情看来不错,一个人的心情越好,精神上就越放松,防备也会越低。他真诚的说:“你真的不考虑我的建议?”

毕竟相比于动作片,王天风此刻还是中意文艺片,比较省事,也不容易引起注意。

明台摇了摇头。

王天风分出了一丝目光给明台身后的郭骑云。郭骑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老师的意思。

既然要走了,还是要展现出明家世家子弟的教养:“兄台贵姓。”傻狍子伸出了手要握手。

王天风心情愉悦,这手握上了,明台可就挣脱不了了:“王天风。”

“很高兴认识您。”

“很高兴。”

“再会。”

“再会。”

傻狍子想抽出手,可是他没料到这手怎么也抽不出来,看似文弱的男人力气竟然会这么大。郭骑云适时的抚上了明台的后颈给他下药。明台觉得身子一软,就被郭骑云和另一个人架了起来,他最后的意识好像觉得自己被扔进了汽车的后座。

1939年对于仍然在战斗的英雄们是最平凡的一年,他们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一年会发生什么,潜伏着的伪装者需要考虑的是如何从敌人身上获取最有价值的情报,即使这个代价是用命换来的,而前线的战士们更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一年跟38年的区别,他们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能再下一次冲锋中多杀几个鬼子,如何能再防守中击退敌人的进攻,当然自己能顺便活下来就更好了。

对于王天风,他在去年因为叛徒的出卖,军统上海站损失惨重,面对敌人疯狂的搜捕不得不撤出上海。毒蜂在淞沪会战后变成了日本人及汪伪政府心上的一根刺,一柄插在敌人心脏上带着血槽的匕首,让敌人流血不止,淞沪会战的诸多情报的泄露哪一条都和这个毒蜂脱不了干系。这让敌人疯狂的想杀了他来证明自己没有输给这个厉害的中国特工,以此证明淞沪会战中他们没有达成的战略目的并不是因为自己的无能和轻敌,只是出了些意外。三个月灭亡中国这个口号只是需要略微调整,国民政府把战场从黄河流域引导至长江流域的战略目标的实现也只是他们一时不查。

暗杀与反暗杀,窃取传递情报与保护情报,这是每一个潜伏者的日常工作。但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受伤是在所难免的,尤其是在上海这种斗争尤为激烈的沦陷区。趁着这个机会军统调他去军校教学,培养新鲜血液,顺便也调整一下他这千疮百孔的身体。

这次他来香港只不过是上峰临时派遣了一个任务,他虽然现在身体没有以前好,但是也不是谁都能奈何的了他的,即使他身体不好,军统的大部分人也很清楚招惹他的下场是什么。趁他病要他命这句话从来都不适用于毒蜂,即使他病了,那些人也是白给。略微让他欣慰的是,上海站接替他任军统上海站情报科科长的人是他的老熟人,虽然他看不惯他,但是他的能力王天风还是认可的,因为那人是他的生死搭档明楼。而明台则完全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在登机前恰巧看到明台的名字,于是王天风想给他的搭档一个惊喜,当然这对于明楼来说可能只有惊,不过王天风并不在乎,因为他们不是朋友,所以他不需要考虑明楼的感受。

来到军统香港站的联络点,王天风安顿好了明台让人看着他就去与香港站负责人会面。

香港站的负责人是个清瘦的中年男人,当对方验证了接头暗号和军统的代号得知他是毒蜂后,香港站的人都用一种受宠若惊的目光看着他,他甚至从几个年轻的情报人员眼中读出了一丝狂热的崇拜。王天风皱了皱眉,他不能理解他们这种眼光的含义。

最后还是香港站的负责人轻咳了一下替他解围:“咳,没想到这次任务上峰派来支援的竟然是王科长。”

王天风打断他的话:“鄙人现在已经不是科长了,因为工作失误导致上海站损失惨重,上峰已经掉我去湖南军校做个闲职的教官处长。”

王天风可以这么说,但是香港站的人可不敢这么说:“王处长不要妄自菲薄,调您去军校是想让您避避风头养养身体。您是党国的栋梁之才,党国是不会让您一直在军校闲置下去的,这次不是还调您来香港支援我们。”

郭骑云听到这里,有些不明白,香港站的人是什么意思,虽然老师是戴笠的学生,但是也犯不着因为要给戴笠面子这么夸老师吧。他那里知道,老师在巴黎在上海做的事在军统来说已经算是顶厉害的了。

王天风有些不耐:“说说这次的任务吧。”

香港站负责人看了看他的脸色,好像刚刚说话并没有惹他不快:“这次的目标是要刺杀一个叫北野中治的日本情报官员,他将会在不日抵达上海出任特高科情报科副科长,是南田洋子的老师给她找来的帮手。他手上有一份南田洋子的老师给他的一份在上海诱捕军统及中统潜伏人员计划的方案,这次的任务就是杀掉北野中治,拿到计划,根据上海站的情况这样可以迫使南天样子选择高木作为副科长,暂时保住我方的潜伏人员,剩下的就交给新任情报科科长来处理。我们由于在上一次的行动中人手损失过多,而且这个北野的安保级别极高,单凭我香港站剩下的这几个才进军统几年的毛头小子根本完成不了这样的任务,所以才会调王处长前来协助。”香港站负责人很善解人意的说明了为什么要王天风冒着风险跑来香港,毕竟他们这些人都是见不得光的,越频繁的露面暴露的危险越大,况且上海那边从来没有放弃过刺杀王天风。

王天风点点头,话锋一转问道:“毒蛇今天是不是在香港。”

香港站负责人顿时觉得腿肚子有些抽筋,毒蛇和毒蜂不对付这在军统内不是个秘密,生死搭档少有的互相不对付在这二位长官身上可谓体现的淋漓尽致。即使他们两人不碰面都能互相把对方骂的狗血喷头,听说见了面可是要打起来的。军统的人都理解不了为什么这两个人这么不对付戴老板还是让他俩做生死搭档。

郭骑云握了握拳,他在考虑毒蛇是不是已经按原定计划离开了香港,如果一会儿毒蛇突然出现,他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拦住老师不要冲上去动手。毕竟老师的身体不比从前,现在跟毒蛇打起来怕是要吃亏。

香港站负责人斟酌了一会儿开口道:“毒蛇已经离开香港去上海了。”

王天风冷笑了一下:“北野是要去上海赴任的,也就是说我飞了这么久来香港是为了来给毒蛇擦屁股,他倒好一走了之,也不知道明家的世家风范在他身上是不是都让狗吃了。”

香港站负责人尴尬的笑了笑,对于这二位长官的事他不想参与,他可不想受到毒蜂的攻击,代人受过这种事不符合他的性格,聪明人之间的斗争若有第三人参与倒霉的从来都是第三个人。他不敢说毒蛇的不是,毕竟毒蛇在军统内部也是能数得着的,可他更不想在这个时候撞上毒蜂的火气,他有自知之明,他与这二位长官相比从来都是不够看的。

好在郭骑云适时的提醒了下王天风:“处长。”

香港站负责人对这位跟在毒蜂身后的副官报以一个和善的笑容,毕竟人家刚刚替自己解了围。

王天风骂了明楼两句好像浑身都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神清气爽,连长时间飞行的疲惫都消退了不少:“好了,说说具体的情况吧。”

北野中治正在酒店的房间内翻看手中的情报,老师的这个计划堪称完美,如果照此实行那么上海的中统及军统的抗日分子将会一举被铲除大部分,毒蜂留在上海的那些钉子也是时候把他们都拔起来了。

想到毒蜂,北野中治不屑的哼了一声,一个军统特工怎么能和大日本帝国的特高科相比,之前那是因为战时的混乱才让他有机可乘,特高科及76号也不都是日本人,情报的泄露一定都是那些支那人不小心。不然依特高科的手段毒蜂怎么可能会窃取到那么多的情报,这次自己去上海就是帮助洋子抓住毒蜂,让那些抗日分子看看跟帝国作对的下场。想到这里,他微微笑了起来。

敲门声引起了他的注意:“进来。”

门外的部下进门对这他说:“副科长,酒店的人来送下午茶。”

北野中治此时才注意到,从今天早晨开始他就没有喝过水,这些部下真是不贴心,没有水了也不去烧。于是他说道:“让他进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长相憨厚的男人,个子挺高,他把托盘中的茶壶和茶杯放下:“先生,这是刚冲的茶和酒店的小甜饼,请您慢用。”说完他就去拉开窗帘,用手中的布擦拭着桌子。

北野中治看着这个男人,并没有从他身上看到可疑的地方,于是就享用了他的下午茶,这是他的部下检查过的,应该没问题。下午茶时间很快结束,这个服务生也对于房间的打扫也渐渐进入了尾声,但是北野中治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浑身无力有些晕晕的,当他发现不对想要呼救时已经晚了。刚刚那个憨厚的男人突然变成了最狡诈的野兽,用他手中的毛巾赌上了他的嘴,随着药性的挥发他再也叫不出来了。

郭骑云看着北野渐渐没了气息,掏出裤兜里藏着的微型照相机把情报拍摄下来,又把一切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用毛巾抹去了痕迹,把北野摆成一个正在睡觉的姿势端着托盘出了门。

王天风在对面的房间里看到这一切,默默的收拾好手中的狙击枪,掩盖了痕迹。

酒店门口自然是有人接应的,接了郭骑云后另一辆车从不同的地方出发去接出了王天风。

回到香港站的联络点,郭骑云把照相机给了香港站负责人,香港站的人对于王天风这个计划也是佩服不已。用了两种药物放在不同的食物中在腹内发生反应,看起来就好像心脏病发作了一样。不过这个计划动用的人手也是极多,为了配合郭骑云,香港站把酒店的水管给截断了,无论是谁今天都烧不出水来。然后用酒店从其他地方运来的水泡茶,即使追查下来也是水源的问题。王天风又在正对北野所在房间的窗户对面开了间房子,作为万一郭骑云失败后需要一枪爆头的提替补计划。而事实上,王天风所在的那间房子早在北野没有抵达香港前就租出去了,至少酒店的记录上是这么写的。然后即使有人发现不对也会认为这是个巧合,毕竟没有人能提前预知北野会住在这家酒店和这间房子。

现在剩下的事就是告别香港站带着明台去湖南了。

的时候王天风咳了两声,郭骑云带着关心的眼神:“老师?”

“没事,可能因为天气转凉吸了些冷气。”

郭骑云认真的看了看他的脸色,没有发现异常,不是旧伤复发的苍白也不是一年前那瘆人的灰败,这才放下心来:“那老师就快进去吧,后面的事我来处理。”

王天风点了点头,在一天之内内地香港折腾了个来回他也有些累,真是老了,他自嘲的笑了笑。




我喜欢刘老师的神一样的演技,有些细节处理的特别好,虽然我不是都能明白他表现出的细节代表了什么,但求揣摩出一二放在文章里。

一些废话:我承认这章写的不好,主要是智商比较捉急,想不出比较好的行动方案,这个行动计划太草率,比较侮辱老师的智商。如果有在看的智商余额比较充足的小伙伴可以给我留言,提供一些比较好的行动计划梗,在以后的文章中尽量写出来。这篇文是手机发的,格式如果不对,着急看文的小伙伴请凑合看,不着急的我明天再调格式,当然格式正确的话我拒绝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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